《（LBF同人）（联文）星空下的华尔兹》
第十八章
@维尼豆沙
仿佛淋过一场大雨之后的晴天，Niu心中的阴霾暂时被压制下去，他接过Wut手中的面包，咬了一大口，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走在一旁的Wut，忍俊不禁地调侃着：“瞧你，人长得这么秀气，吃相却这么差，是有多久没好好吃过早饭了……话说，今天是占卜社活动第一天，不知道Yut会带领大家占卜些什么呢，你有没有什么想占卜的，Niu？”
此时，Niu正咬着吸管，心不在焉吮吸着热牛奶，心中波澜起伏，关于前世，Van被Jet毒害之后呢，自己与Jet的爱情终于被消磨殆尽了么，还是因不舍爱情的甜蜜而苟且，如果一切发生在今世，自己又将如何抉择呢？
“Niu……Niu？我问你话呢，你怎么不回答呀？”
“呃……什么？”
“参加占卜社，你究竟想占卜什么呀？”
“没想占卜什么呀，Wut，我之前和你说过的，是Yut非要拉我入伙……”
“那我倒是有个提议。”Wut扬了扬眉毛，“关于你和Jet的的前世，既然你记不清了，不如……”
听到“前世”二字，Niu突然呛了一口牛奶，随即咳嗽不止，以至于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Wut急忙轻拍Niu的后背，一脸担忧：“亲爱的，你别吓我，我……是不是说错了什么，我错了还不行么……”
Niu一边喘息着一边摆手：“没事……是我自己喝东西不小心的，我去下洗手间，你在这等我一下。”
凌乱的小房间里，Diu依旧赖床不起，而Frank已经整装待发。
Diu揉揉惺忪的睡眼，略带诧异：“Frank，今天没课，你起这么早，是要去哪里啊？”
“哦，我参加了‘无人机’社团，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活动，我和Jet一起过去，他已经发短信催我了呢……”Frank转头望着即将独守空房的室友，尴尬地挠了挠头：“那个……Diu，你对‘无人机’感兴趣么，要不跟我一起去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，你和Jet尽兴吧，等下我去看看其他社团都有什么活动。”
自从上次两人大吵一架之后，Diu和Frank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，虽然表面上依旧可以说笑打闹，但总觉得与之前有许多不同，许多事情上，他们越来越不懂对方，却又不能坦诚相诉，似乎都在刻意回避什么，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Frank没再多说什么，只是不自然地笑笑，随后转身离开了寝室。
对着空荡荡的寝室，Diu的心中莫名地失落，他早已睡意全无，索性穿好了衣服，来到举办社团活动的校园里碰碰运气。
Diu没有找到Frank的身影，竟有些庆幸，心想反正见到Frank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，他发现了等在洗手间外的Wut，便上前打招呼：“早啊，Wut，你参加了哪个社团？”
“早啊。”Wut予以热情回应：“我参加了‘灵异占卜社’，怎么样，听起来挺高大上的吧？据说今天的活动要以两人一组的形式进行，搞得还挺神秘的呢……”
“哇塞，听起来真不错呢。”Diu顿时两眼放光，“那我也要加入，既然要分组，不如我和你一组吧？”
Wut面露难色：“这个……Diu，其实我很愿意和你一组，如果不是有我的……”
“Wut，你就答应吧。既然Diu如此恳切地要和你组队。”身后突然传来Niu的声音。
“Niu，原来你也是这个社团的，我刚才不知道，那还是你和Wut一组比较合适……”Diu赶忙推辞，心中怨念地想着，单身狗处处受排挤，这就是残酷的现实。
“没关系啦，我可以找Van做我的队友，我总不能每时每刻都和Wut朝夕相对吧，虽然我们俩一直都如胶似漆，难舍难分。你说对吧，我亲爱的Wut？”Niu走上前去，挽住Wut的胳膊，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。
面对Niu突如其来的主动，Wut受宠若惊：“对……吧，Niu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热情，之前不都是你负责傲娇，我负责宠着你么，你……该不会是因为Diu吃醋了吧？”
“谁吃醋了，瞎说什么呢？”Niu继续笑着，“无论如何，我都会相信你，一会儿的活动中，祝你们玩得愉快哈……”说罢将唇贴向Wut的脸颊，用力吮吸起来。
“Niu，你的心意我明白了，可你这么热情，我还是……哎呦……疼……你这吻也忒重了吧，这是什么玩法？”
听到Wut的哀嚎，Niu才松了口，随即哼着小曲，转头走开了。
Yut煞有介事地把自己打扮成巫师的样子，被众人围在中间：“大家好，欢迎大家加入‘神秘事物研究社’，我是社长Yut，很荣幸带领大家占卜。今天占卜需要两个人合作完成，因此让你们提前组队，测两人之间的前缘善恶，前缘，顾名思义，即前世的缘分。所谓善缘，即相互助益，所谓恶缘，即命中相克。现在我们正式开始，拿出你们的扑克牌……”
这时，Niu惊叫道：“不要，我不要测……”
“Niu，这只是个游戏而已，你何必这么慌张？”队友Van不解地看着Niu。
Yut闻声走来：“是啊，占卜的准确性存在概率问题，即使占卜的结果是真，那也是前世的事，这一世，只要尽力避免恶果就好。”
Niu深吸一口气，颤抖地拿起扑克牌，关于前世，也许应当勇敢面对，那些他想知道又不敢知道的事。
扑克牌很快就被选出，Niu屏住呼吸，等待Yut的解析。
“你们第一次选出的牌，九和五，点数之和为十四。十四恰好是点数均值的两倍，这意味着，初识之际，你们拥有最和谐的关系。”Yut笑容满面，“你们很有可能是是恋人，如果不是，那一定是点数大的那位已经有主了。”说着，Yut意味深长地看着Niu。
“那我们选的第二张牌呢，我们的点数都是七呢，加起来也是十四，这是不是说明，我和Niu自始至终都是好朋友？”Van迫不及待地问。
Yut皱了皱眉：“不，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怎么说？”Niu惊诧道。
“通常来讲，点数之和为十四为大善，点数相同为大恶，而两个七点，却兼备以上两个特征，所以情况有些复杂……”Yut拿起废牌：“请你们两人额外再抽一次牌。”
“是Q和K。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“这两个点数加起来，虽不是最大的组合，却也很大了，这是我不期望看到的。”Yut叹了口气，“点数之和极大或极小，都是恶缘。而恶的根源，则取决于第一次的牌，若是极大之和，恶的根源则在于点数大的人。”Yut抬头起头：“Niu，虽然你和Van都没有伤害对方，但你身边存在这样一个人，先是因为你，直接对Van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，而后间接伤害到了你，其严重程度不亚于Van受到的伤害……”
Yut的解析，让Niu再一次陷入回忆的漩涡中，他赶忙努力定了定神，故作轻松地笑笑：“瞧你说得这么玄乎，我几乎都要相信了呢，实际上呢，人有没有前世，还不一定呢……”
“就是呢，大家随便听听就好。”Yut笑着附和道。
是夜，Niu在床上辗转反侧，忍不住回想白天的占卜，有关自己和Van的前世，竟被Yut猜到了大半。
如今，唯一的疑惑便是，自己所受的“间接伤害”究竟是什么。
“Niu，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，多少吃点吧？”
“你走开，Jet，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，黎明代替了黑夜。
“Jet，我看见Van了，他没有死，你没有害死他，是不是？”
“Niu，医生说你得了抑郁症，你要想开一点，才能康复啊。我所做的一切，全都是为你，难道你还不明白么？”
“我不明白，我只要见到Van，他怎么刚来就要走了，你快帮我拦住他，拦住他啊……”
“Niu，你别这样，你爬窗台做什么，快下来，危险！”
“Jet，我知道你爱我，可现在我要去找Van，再见了Jet，再见……”
随后高楼上跌下一个白衣少年，像凋落的花瓣，坠落在尘土飞扬的街边。
“Niu，你醒醒啊，没有你，我该怎么办啊？”
“Jet，你的爱让我感到窒息和恐惧，我再也……爱不动了……你……保……重……”粘稠的液体在身边散布开来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味，没有太多疼痛，Niu只感到极度的疲惫，渴望沉睡。
“Niu！Niu……”
Niu的腿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，忽地从床上坐起，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已然惊出一身冷汗。
有关前世的记忆，此刻，终于呈现出全貌。
真相，竟是如此残酷，不堪回首。
Niu不禁看向旁边，Van只是懒懒地翻了个身，依旧在熟睡，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Niu轻阖上双眼，反复地深呼吸，同时在心中默念：所幸前世已逝，但愿今世安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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